茅根竹蔗水。

你的茅根竹蔗水——不,是你的茅根竹蔗水。
wb:两袖清风杨知府
Tag Tree:是毒三分药。

Past Stuff(陈年旧物)

梗概:两人学生时代的齿轮事件。感谢白菜@一个小白菜 的基础提供,感谢枣@月見酒 的具体展开和长期指导。没什么情节,但是七夕到了必须给我家cp上一分,如果没问题的话,请吧。


“TC!”闹翻天拍了惊天雷一把,旋即在兄弟回头的当口狡黠一笑,“伸手!给你个东西。”

惊天雷正拿右手端着数据板,只能疑惑地伸出左手。他倒不担心此人会给他掌心里塞个进入最后5S倒计时的定时炸弹,在撂下一个贱笑之后瞬间扬长而去,这点基本信任自然少不了他的,就是单纯比较好奇这几乎什么都攒不住的家伙到底能弄来什么东西。

好吧,不得不承认闹翻天笑起来的样子多多少少还真有点像红蜘蛛——所以怪不得他记当年的倒霉事记得特别清楚,一个经年累月困扰惊天雷的疑问便得以解决:被全城纳税人追着到处乱蹿的独特生活经验可不是谁都有机会获得的,而且没办法使用异能,一旦用了就有概率被指认,一旦被指认就面临“哲拉萨斯梅开二度”的风险。冤有头债有主,这就导致闹翻天在那段时间里对待红蜘蛛的态度由内而外地发生了180°大转弯,从“红蜘蛛人不错啊”转为“红蜘蛛我恨死你了”,落得个爱憎分明干净利索,来得挺快,去得一样快。

神游天外难免眼神发飘,直到一枚凉凉圆圆硬硬的东西套在惊天雷左手食指上的时候才给他扽了回来:那是一枚齿轮,分度圆直径比指根稍微宽出一些,套上手指尚有余地可以拨动。齿距适度的轮齿顶部存在着一处非常明显的磨损痕迹,相对完好的那侧因重力的缘故而坠在了下边,这就让本该圆润的齿顶不再是个光滑完满的正圆,反而变得像每个循环周期外多绕了两圈的月卫的影子。

这带给他很强烈的熟悉感,端详片刻就更熟悉了:“这不是我上学时候那个吗?”

“对啊。”闹翻天搔搔后脑勺,“我也没说不是啊?”

羊毛出在羊身上,齿轮出在惊天雷桌上。

得亏是兄弟的东西才配在他这儿保存这么久,如果是自己的东西,那么闹翻天从来不需要断舍离。有用就留,没用就扔,能有多复杂?甚至身上换下去的零件,他也不觉得具备什么纪念价值,吊钩曾一度表示如果把先前扔掉的那些都捡回来凑凑,应该能拼出个浑的——也许不太浑,因为轻伤不下火线,小剐小蹭小磕小碰绝对不会让他想起大千世界中竟然还有医疗舱这么个神奇存在,几时缺胳膊少腿才算几时敲了个警钟,鸣得长不长还亟待商榷。可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卡尺等寸:关于“断舍离”,惊天雷吃过亏,平时不怎么断的人稍微断了断就偏偏断出了问题,前脚扔了后脚要用,指望闹翻天纯属睁着眼睛白日做梦,压根指望不上,俩人就这样面面相觑了三秒钟,立马芯有灵犀不约而同地掉头狂奔,直冲向寝室窗台底下那个只扔干垃圾的字篓。

更何况,这玩意儿是从哲拉萨斯带出来的。

和这所学院有关的一切事物都让闹翻天感到十分晦气,虽然不会有人钻到学校里头是为了图个吉利,但这破学上得跟坐牢似的——说实在的,还不如坐牢,监狱里的犯人每天还能定时定点在空地上遛遛弯放放风呢,他就不行,比犯人还犯人。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攀住了一根自称红蜘蛛的稻草:在新鲜的冷风中飘荡,总好过在连姓名都不曾刻划的墓碑下消亡。

行李的多寡往往和行程的远近成正比,但在对目的地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这些实质性的计划内容就显得更加模糊了。临行前的那个夜晚,闹翻天的子空间里空空荡荡,横竖根本就没塞几样,只有最基础的生活必需品——其实他更倾向于什么都不带,大活人出了这扇门还能被憋死吗?开玩笑。惊天雷的行李没有多出太多,可他似乎不自觉地带上了更多的惆怅:“从明天开始,我们就不能在这张桌子上聊天了。”

“你难受个什么劲儿?”闹翻天两手一撑直接坐上了桌面,“从明天开始我们换个更宽敞的地方聊天。”

桌角有一枚用旧了的齿轮,可惊天雷迟迟没有将它丢弃,像是患有某种以恋旧为养料的疾病,比较轻微,却相当稳固。闹翻天每逢闲得没事或者无聊手痒的时候就会凑过来扒拉它,套上左手食指,用拇指顺时针拨弄几圈再逆时针拨弄几圈,旋成一朵硬质的银花,如此这般循环个五六七八九次,最后自讨没趣地搁回原处,这天却鬼使神差地装走了。

“真没想到你会一直留着它。”

“啥啊?我也是刚摸出来的。”

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当前结果都没差。

生活环境换了一种又一种,周遭角色换了一茬又一茬,有很多事物不知去向,有很多人物生死未卜,但昨天不可追寻,明天不可预料——今天这样,就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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